2012年12月18日 星期二

20020412_Ah Kheh-chiáu_2002.04.12


20020412_Ah Kheh-chiáu_2002.04.12
「啊 !客鳥 !」
<阿客ùi半空中趨落來網球埕邊ê樹頂,kheh, kheh吼2 聲。> 
「Tī-tah?」
<感覺chiâⁿ奇怪--neh?球m̄-phah,soah來leh關心我?>
「已經飛對……啊 !歇tī hit欉樺樹頂遐…」吳老師用手kí ùi東旁hit欉樺樹。
「啊!閣飛來1隻!」無khà球,隨時將球杯仔tú-tiàm土腳,球賽暫時停止,8、9對目睭kui-ê siòng-tùi樹仔尾溜去。
<原來阿客嫂--à已經toè後壁飛來阿客身軀邊,仝款kheh,kheh 2 聲,4蕊目睭金金看網球埕ê 人群…>
「He啥物鳥仔?哪會chiah-ni̍h 大隻?」
<牽--ê!你有感覺貼心、感覺hiau-pai --bò͘ ?In田中國小ê老師攏真kā咱關心,piān-nā看著咱ê形影,In就kí-kí chí-chí,o-ló褒獎,歡喜tang-tang。>
「客鳥!he叫做客鳥!」
<聽講kā咱在地名「客鳥」回復轉來ê人,就是chit-ê蕭老師,chit-mái已經chiâⁿ-chē人bat 咱ê名叫客鳥--à-neh!>
「客鳥?啥物是客鳥?哪會m̄-bat聽--過?閣chiâⁿ-súi to-tio̍h !」少年ê劉老師感覺怪怪leh 問。
<莫怪伊m̄-bat,看起來生份面生份面,tăⁿ來田中國小教冊ê款,chiah少年,m̄-chiah 20 thóng 歲--niâ。>
「客鳥!就是喜鵲,在來咱台灣人就叫In客鳥,聽講是中國ê清朝時代移民過來--ê,過去生湠chiâⁿ-chē,可惜chit-má已經pìⁿ-chiâⁿ保育動物,chhun無幾隻,你敢知,咱田中國小有幾隻?」
<牽--ê!你敢知影咱ê祖先已經有偌濟囝孫tī-chia leh徛起?>
<聽講已經經過幾若代,chit-mái分散tī各所在,罕得kā.關心過,抑無你敢知影?>
<我嘛m̄ 知!>
o͘h !原來是按呢--ò͘,咱學校猶有真濟隻--hioh?
「啊!電火柱仔遐有兩隻!」球埕邊--a 1个學生囡仔閣發現。
「He m̄是客鳥--lah,he是烏鶖,較細隻,kui身烏sô-sô,嘛無客鳥按呢烏--ê chhap白,súi閣大pān 。」
<咱按呢想嘛m̄ 著,攏是tī-chia徛起,總是互相關心,互相照顧嘛是應該--ê。你看,chit-ê蕭老師m̄ 是一直leh kā咱關心!>
<有khah-cho̍ah ?伊亦m̄ 是專家,kan-nā用hit支嘴講講--l,敢有啥物幫贊?>
<有比無卡贏,其實,咱嘛m̄-thang kâng .誤會,chit幾冬來,咱台灣ê兄弟已經進步真濟,有保育觀念,攏真愛護咱鳥仔類,m̄-chiah hō͘ 咱好生存,chit-mái咱m̄ 是自由自在tī-chia kap In leh 鬥陣生活,愛會曉感謝人chiah-tio̍h !> 
「蕭老師!你講咱田中國小有幾隻?我哪會攏m̄-bat看--過?」
「親目看過ê記錄是兩對,吳老師bat看過三對,頂日仔tī頭前運動埕hia chiah看過4隻,同齊tī樹仔頂chhit-thô,飛koân飛低,tī 樹仔頂跳來跳去,kap 1隻膨鼠走相jiok,足趣味。」
<除了蕭老師以外,猶有chit-ê吳老師嘛是真正hō͘ 咱感心,伊ê觀察比蕭老師較深入,時常kōaⁿ 1-kâi攝影機leh kā咱hip相錄影,可惜嘛m̄ 是專業--e。>
「蕭老師!你敢知影hit 4隻客鳥ê關係?」 吳老師是舊年chiah徙來田中國小ê少年cha-po͘老師,發現學校內遮ê客鳥,就一直用心leh斟酌觀察。
「啥物關係?客鳥tī咱學校出現已經7、8冬,會記得1994年第一擺發現,就一直tī咱學校出出入入,m̄-bat消失--過,到taⁿ生湠應該嘛bē少,當然有ê會徙去別位,總--是應該bē離開田中地區siuⁿ遠chiah-tio̍h,chit 4隻ká-ná是2對拄好仝時陣出現--niâ,敢也有啥物關係?」
「頂禮拜,tī力行樓對面hit塊球埕,嘛同時出現4隻,看起來是雙雙對對,kap蕭老師hit篇客鳥所描寫ê仝一樣,代先嘛kioh-sī 兩對朋友同時招出來chhit-thô,感覺chiâⁿ稀奇,因為上課中,我拄好無課,就tiām-tiām kā看,tiām-tiām kā欣賞,實在有影súi,烏chhap白,行路大pān定著,可惜無chah錄影機,若有,kā錄影起來,一定真珍貴。看beh 4、5分鐘久,chiah 去hō͘ 我發現著,原來chit兩對客鳥m̄ 是兩對朋友,是一家伙仔。」
「一家伙仔?你哪會知影?敢m̄ 是攏平大隻平大隻。」
「In是父母chhōa囝出來實習,學飛學chhōe物件食,chit-mái飛ê技術已經無問題,討食猶有較頇慢,所以客鳥囝攏猶toè tī親鳥身邊,聽候父母thóng hō͘ 伊食,為著討食物,鳥仔囝嘛會kek sai-nai ,m̄ 是細聲吼腹肚枵,就是kā si̍t-kó͘ làu hō͘ 拖帆,吼he sai-nai 聲。上趣味--ê 就是直接大聲吼beh-chia̍h !beh-chia̍h!beh-chia̍h!」
「吳老師!確實無簡單,觀察kah chiah詳細。」
<吳老師有影有心to-tio̍h ,kan-nā 看就了解咱leh創啥,實在hō͘ 咱感心,吳老師,多謝--ò͘。阿客!咱來去hit旁,thang hō͘ In 閣繼續拍球,咱嘛著閣chhōa hit 2 ê囡仔出來實習,扑拼學生活ê技藝,hiah呢大漢猶bē曉家己獨立,kan-nā會曉嘴仔開開beh食beh食,成啥體統,敢bē hō͘ 蕭老師In恥笑。>
<是!牽--ê!遵命!>phu̍h,phu̍h !真正翁行某toè,1前1後飛向東旁hit欉南洋杉去。
「啊!客鳥飛去--à!mài閣看,beh講beh hōe,等chit盤球扑煞chiah-koh來phò-tāu gī-niū,beh看客鳥,較捷來學校運動散步,定著有歡喜ê收成。來!球賽繼續,看遮,beh發球--ā-ō͘ !」 
……
<爸~!媽~!腹肚真枵,敢有chah 好料--ê轉來!>
1口灶4隻客鳥,2隻頭前,二隻尾後,ùi南洋杉頂ê鳥仔siū趨落來活動中心門嘴遐,tiām-chut-chut ,kan-nā chhun客鳥聲tī-hia leh tin-tin-tang-tang、kheh,kheh,khah,khah:
<阿爸!我beh食!>
<阿爸阿母,我知影,阮會家己扑拼,beh kah阿爸阿母學生活ê才調技能,請恁放心--lah,阿爸!有1項代誌beh kā你問--ō͘。>
<啥物代誌?>
<咱啥物時陣搬來toà-chia--ê?人m̄ 是攏叫咱客鳥?> 
<阿爸m̄ 是常教阮著「飲水思源頭,食果子著拜樹頭」,當然嘛著了解咱是ùi toh-ūi來--ê。>
<聽講tī hit-ê中國ê清朝時代,咱ê祖先就移民來台灣--ā,我嘛無確定,有根據--ê應該是hit-ê 蕭老師所記載ê文獻,tī 1994年,伊發現咱祖先tī田中徛起開始,到taⁿ嘛過了有5、6代,第一代祖起厝tī學校西旁hit欉銀合歡頂峘,後--來閣有tī南旁ê chhêng-á 欉kap 大王椰子頂做岫,恁阿公ê厝起tiàm南洋杉頂峘,阿爸感覺bē-bái ,所以無閣徙位,就kā新厝起tiàm阿公ê樓頂。>
<哪著按呢搬來搬去?>
<哪有法度,咱台灣雖然講是美麗島,可是風篩真厚,咱鳥仔族上驚就是風kap雨,特別是無情ê風篩,m̄ 管正掃回南,風篩頭風篩尾,咱註定是衰siâu,1支橫過來1支橫過去ê工法,較按怎kit-tiâu--leh 嘛無較cho̍ah,強風一下掃,岫liàn落來就是liàn落來,敢有法度阻擋是--bò͘ ?是好佳哉,天公保庇,命總是留落來,厝閣起就有,m̄-chiah著一直催恁著趕緊學獨立生活。其實,天災不可怕,上驚是人禍,上天庇佑,台灣已經有覺醒,知影互相扶持,互相尊重ê 道理,若無,親像過去「南路鷹,1萬死9千」ê悲情,看咱客鳥族會絕種抑bē絕種?>
「啊!客鳥!」
「老師!客鳥!運動埕遐有客鳥!」
「較細聲--leh!真súi --ho͘hⁿ!He是真稀罕ê鳥仔,m̄-thang kā扑青驚--ō͘ !」
「老師!我看鳥仔冊寫,客鳥原來ê名叫喜鵲,哪會老師攏教阮叫客鳥?」
「聽講咱台灣本來無chit款鳥仔,是ùi外位移民來--ê,那像來遮做人客仝款,所以在來咱台灣人tiō稱呼In做客鳥。」
「hò͘ !按呢--ò͘ !我知--a!」
<阿爸 !咱來改名好--bò͘ ?>
<哪著改名?客鳥客鳥,m̄ 是真好聽,閣真有咱台灣ê在地味。>
<你看!In攏叫咱是客鳥,親像咱猶是tī台灣leh做人客仝款,咱已經tiàm chia徛起chiah-ni̍h 久,台灣是咱ê故鄉,敢m̄ 是?我無愛閣hông 叫客鳥。>
<咱ê叫聲kheh,hkeh,kheh,kheh,kui-khì就叫 Kheh-chiáu好--leh,mài用漢字寫,m̄-tio̍h 無hit-lō 麻煩。>
「老師!阮知影,愛護動物,就m̄-thang kā伊掠,kā伊tàn石頭,m̄-thang買烘鳥仔pa 來食,著--bò͘ 。」
「著!完全正確,小朋友,恁敢知影Kheh-chiáu是按怎叫做Kheh-chiáu?」
「M̄知,拜託老師Kā阮講。」
「是In ê吼聲kheh,hkeh,kheh,kheh ê緣故--lah,親像『綠繡眼』ê吼聲ti̍h~ti̍h~ti̍h~,咱就kā號做Chheⁿ-ti̍h-á (青笛仔)仝款,真心適--ho͘hⁿ!」
<著--ā!咱台灣leh號名真濟是按呢號--ē,親像頭殼一chhop白白叫白頭khok-á ;嘴pe那飯匙,撈一下,飛一下,叫Lā-poe ;ho͘ 起來就溜去叫hô͘-liu (鰗鰡);愛食粟仔ê鳥就叫粟鳥仔,攏真有意思,攏真趣味--ho͘hⁿ!>
「Kheh-chiáu!Kheh-chiáu!Kheh,Kheh,Kheh;Chheⁿ-ti̍h-á!Chheⁿ-ti̍h-á!ti̍h,ti̍h, ti̍h!」 學生chim-mī唸chim-mī回老師ê話:「我知--a!台灣人號名真趣味閣真有意思,Kheh-chiáu!Kheh-chiáu!Kheh,Kheh,Kheh;Chheⁿ-ti̍h-á!Chheⁿ-ti̍h-á!ti̍h,ti̍h, ti̍h!」
「啊!客鳥!飛去--à!」
m̄ 是!是Kheh-chiáu poe-khì chhit-thô --ā!伊會閣轉--來!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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